他

他

朱健

石家庄爱眼眼科医院屈光科，河北石家庄 050000

他，一个平常而且单纯的农家娃！

他，一名平凡而不简单的高考生！

他，一位普通而又特殊的摘镜人！

他，人生暂且简单，却意义不凡！

他，故事虽然简短，却韵味深长！

且听我娓娓道来…

2022年6月上旬末，全国高等学校招生统一考试的日子。为未来拼搏，为梦想而战。他，是今年的应届高考生，和全国参加高考的学生一样，接受了这个现阶段相对公平的人才选拔考试。十年磨一剑，今朝试锋芒！他，同普天之下的广大考生并无二致，结束了自己十二年的寒窗苦读，莘莘学子迎来人生巨变，人生新的征程即将扬帆起航。

2022年6月10日，考试结束次日，正是高考学生扎堆做摘镜手术的时候，屈光科门诊楼里人山人海，里外三层，水泄不通。众多人群中有一位瘦弱的毛头小伙子并不引人注意，当他完成术前检查走进诊室，坐在面前的那一刻，我才注意到，此人非同常人。首先它的衣着打扮和现在的大多学生存在太多差异，一袭看不出底色的校服加身，短袖上衣，本应是蓝绿色，满身还带有不少的蓝黑色笔墨勾勾画画的痕迹，因为穿太久了，脱色而且又很脏的样子，简直不可想象。一条蓝黑色校服裤子，因为是深颜色的，比较耐脏，但因汗渍污渍浸入，都有点脏挺的感觉，可见其久未洗涤。究其原因，可能是全身心的投入满负荷学习之中，无暇顾及。至于形象体不体面，感受是否良好，全然于不顾，为了学习，不顾一切。亦可能因为贫穷限制了我们的想像力，此乃真正的一贫如洗，没有其他衣服可以更换，一身校服穿到底。脚蹬一双很旧很旧的家做千层底布鞋，也已经起了毛边，矮小瘦弱，蓬头垢面，站像不规，坐像不矩，飘忽不定的眼神，低声细语的言谈，初始印象完全是一副没有半点自信的样子。接诊过程中，通过简单的交谈，我也注意到这个孩子，有思想，有主见。他自己是有雄伟目标，有远大追求的。问：你为啥要做手术？答：考学，专业受限制。问：成绩如何？答：没问题。一问一答，非常的坚定而且肯定。飘忽的眼神透露着坚毅，简单的语气凝聚着坚定，自己谋划的未来，自己一定要努力也必须去实现。问：家长在吗？一起商量手术事宜，答：在，然后从诊室外边候诊区，叫来了爸爸，被搀扶着，还晃悠着，一瘸一拐的，爸爸腿脚不够灵便，拄着一根棍子，走路很费劲的样子。孩子很懂事，首先是扶着爸爸坐在诊室的凳子上，然后自己就站在旁边，爷俩儿不仅仅令人心酸更令人心疼，我就招呼他俩一起坐下，讲解了关于手术的一些事宜详情，看样子也是似懂非懂，不懂装懂的感觉，只有点头应付着，哼哈随和着。当时给我的印象，父亲不仅仅身体残疾还可能有语言交流障碍（聋哑问题）。问：预约手术吗？答：约，但是声音很小，看得出来此时二人双双面露难色，父亲从破旧的兜兜里掏出来了一堆皱皱巴巴的纸张，颜色发旧的本本，都是各种证明之类的东西。我大概看了一下，有贫困证，残疾证，低保证，建档立卡贫困户，一对一扶贫证明…面对巨额手术费用和治疗眼睛的必然需求之间的矛盾，爷俩陷入了久久的沉思，无所适从，首诊结束。

2022年6月14日，早上刚刚上班，又见到他们父子俩再次来到了医院，走进诊室，说今天我要做手术。挺突然的，让我有点小小的吃惊，因为初诊之后他当时并没有立即预约手术，而且几日以来也没有任何消息，在当时的那种境况之下，大家都在抢约手术，科室每天都是加班加点工作到很晚，但还是不能够满足大量学子们摘镜的需要，我曾经以为他是因为种种原因放弃手术了，真没想到他再次返回来就要当即手术。在办理完各种术前准备工作之后，坐进了手术等候区，为孩子执着而坚定的信念鼓掌点赞。六月中旬正是屈光手术量暴增的时候，每天都会工作到很晚，等待手术的患者也很辛苦，有时候早早的来了，可能手术结束就天色已晚，甚至到深更半夜都是常有的事情。那天，他的手术就是如此，等待的过程是焦急的，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和气氛，他还带了两本书，都是关于历史故事的，不仅仅自己读完了，还把内容讲给小伙伴们听，帮助同伴放松心情，更好的配合手术。父亲就在候诊区的沙发上静静地等待，因为大家都很忙碌，无暇顾及太多。后来才得知，爷俩一天都没有进食了，只是少量的饮水，因为等候时间较长，手术患者也很多，得益于爱眼办公室工作人员的悉心照顾，让大家感到温暖，特意准备了小零食和饮品分发给各位。当我们的工作人员把零食分给他的时候，就特意的多给了一些，本想着可以带在路上吃或者回家分给小妹妹一些，谁曾想，懂事的他，除了首先给自己的爸爸一些，剩余的部分又分享给了同伴，真是一个友爱与孝心并存的好孩子。有着与其身份和年龄不相称的成熟与品质，这样的举动不仅令旁人汗颜，更让很多的成年人都自愧不如并啧啧称赞。细微之处见真情，小节之处显高贵。默默地等候复诊坐在大厅的沙发一角，并非向其他大多数手术的孩子一样，欣慰的笑容，兴奋的表情，愉快的心情，要么刷刷手机，要么耍耍贫嘴，反正是很高兴的样子，反观他爷俩是少有的沉默，是忧虑过去，是思考未来，是冥想生活，是谋划学业，亦或是都有之。爷俩手挽着手，肩并着肩，仿佛模子雕刻般似的以同样姿势坐在那里，好一幅惺惺相惜，相依为命的温馨画面。当时很想给他们拍个照留念，但是又不忍心去打搅，去扰乱，就让他们继续去静静的思考，默默的冥想吧。

2022年7月14，术后一月复诊的日子，正值暑期高峰期还没有过去，早上7:30准时开诊，在此之前我们要更早赶到医院。当我来上班的时候，发现一个瘦小的身躯坐在过道的铁制沙发上，斜靠着椅背，头枕书包睡着了。看样子，知道是他来了，可能起得太早了，索性让他休息一会儿吧，就没有过去叫醒他。随着时间的推移，来就诊的患者越来越多起来了，一会儿，他被吵醒了，过来复诊，检查结果不错，孩子满意。时间还早，他要在这里等待同学复诊完了一起回家，工作的间隙，索性聊起天来。他拿出那个已经碎了屏幕的手机，给我看看电子版录取通知书（纸质版的还没有到位），佩服的同时也为他而高兴。逆天改命的机会已经到来，并且被这个苦命的孩子牢牢地握在手中。虽然表面上看来，他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自信，也许是幸福来得太突然，也许和他自身成长的经历有关。无论如何，从此铮铮铁骨，报效祖国的梦想却已成真，静等落地。有一个小小的细节，今天孩子穿戴还算整齐，依然一身深色的衣服，脚蹬千层底布鞋，一个不合身份的背包，很是惹眼，破旧脱皮的挂花女士背包，可能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。随手都提着书包，生怕再弄丢了，又随手往地上一放，担心影响周围环境和他人心情。因为枕着背包睡觉，脱掉的黑色皮子沾了一脸，当然孩子并没有查察觉，我帮它轻轻拿掉了。就这个背包可能在孩子眼里也是他出门在外最好的装备了。问：你来院复诊很早啊？如何来的？答：打车来的，花费二十元。很是疑惑。问：如此便宜？是不是拼车或者顺风车？答：就是打车来的，早上四点多起床。五点来钟就出发了，到达医院才六点，有点困。难怪是在蜷缩在沙发一角睡着了呢！对于一个来自于贫穷落后山沟沟里的孩子而言，或许根本不能或本就不知道拼车或者顺风车这样的网络新词，更何况使用，只是知道坐这样的一个车出行更方便更快捷更省钱而已，谓之为打车，无论起多早，也要赶车，不惧辛苦，不畏付出，这就是一个山里娃的简单与纯朴，刚毅与坚强，自然与豁达。

从相遇，到交流，再了解，到认识，系列过程对孩子的家庭和个人也有了个更加全新的认识。此前，同事口中也得到了一些信息，同时对其进行家访回馈了信息，与此同时萌生了对孩子给与一点点力所能及的帮助，略表心意，因为一切都值得。他确实是我们身边很好的励志榜样，更是我们学习的标杆。一段时间，我也曾逢人便讲关于他的故事，人人都觉得不可思议，人人又都被感染的心悦诚服，连连泽口称赞这个山里娃。所以我暗下决心，亲历前往家访一次，给与其帮助也更全面的了解认识他的家庭和个人，是日傍晚购得部分生活用品（米面油），收拾部分新旧衣物，还有大大小小书包背包之类，只身驾车而去，跟随导航沿着蜿蜒的山路一路向西，奔向那个国道边上的小山村。三拐五拐的进村了，但是找不到家门。遂电话联系，他前来迎接，又穿过了几个胡同，拐了几道弯，爬了几道坡，才来到了那个连神仙都难到达的地方，大门还算庄重，配房比较新，属于新式结构，也很整齐，应该是后来盖的，北房是正屋，最原始的结构，看样子有些年头了，尽显古老相，都是用原石拼接垒砌而成，非常之结实，历经多年风雨雪霜，日照风吹不见改变模样。其父讲“我家的房子将近二百年的历史了，应该是爷爷的爷爷留下来的房子”。不禁令人惊讶和感叹，这样护佑一代又一代人成长的祖宅老院，也该是时候显现神灵，扶持后人一把了吧。他的父亲有腿疾，活动不太方便，据讲这是村子里最古老的房子，周围邻居的房子仍在，但是大多都没有人居住了，已经都是破败的闲散院落，杂草丛生，野树疯长。唯独他的家还在这里，没有一条正常好走的道路，都是几十上百年前自然形成石子脱落，走多了自然形成的小路，只能步行而去，就连辆自行车走上去都很费劲，每天的出出进进是何等的不容易。日子很难，无力改变，生活太苦，无可奈何！正是这样的处境，磨练了坚强的性格，没有靠自己就是依靠，没人帮助自己就是顶天立地的支柱。期间，还见到了他的奶奶，一位慈祥善良朴实坦诚的老年女性，爷爷是一位不善言谈，沉默少语，老实巴交的农民，虽都已是耄耋之年，但精神矍铄，身板硬朗，为了能够撑起这个家，依然努力的奋斗着；老人背虽驼但腰不弯，挺起脊梁，低头拉车抬头看路奔向前方。因为他们坚信，未来一定美好，儿孙一定能够争光，满脸的欣喜，满眼的希望。他的父亲腿脚活动不利，有一点点残疾，不便打扰追问其原因，索性就一掠而过，就是这样一条中年汉子，在极具困难的情况之下，依然不放弃希望，不随意生活，不抱怨命运，因为他辨清了方向，他看到了希望，他要竭尽所能为了孩子创造所有。还有他的妈妈，似乎状态异于常人，但又非同寻常，有妈就有家，有爹天不塌，这样才是一个完整的家，一个幸福而温馨的大家庭。他还有一初中在读，非常之优秀的妹妹，没有见到本人。说明来意，交谈甚欢。期间一个细节，不禁令人浮想，因为天色已晚，擦黑时节，来了之后直接进到东屋，气温很高，一台小小的台扇，直接对向了我落座的位置，彰显这一家人的待人诚恳之心。说话间，吊在屋顶的一盏灯（白炽灯）闪了几次之后彻底灭了，我以为是因为夏天用电高峰，电压不稳所致，他解释说：“灯泡的寿命已到，奄奄一息了，我们还是坐到院子里吧，外边还凉快一些，上面有类似于探照灯的亮光可以照进来！”原来山里的地形决定了房屋的错落，上面的一户人家院里的太阳能灯光能够照进他家的院子里，就这样不用凿壁即可顺其自然的借到光，也能节省一笔电费。这样一贫如洗的家不得不计划度日，麻绳专挑细处断，困难只找苦命人！

家访归来不久，恰与屈光事业部张同事相遇，吾怀赤诚之心，述善良之意，尔默不作声，倾心听之，所见略同，一拍即合，决定尽最大的可能予以全心全意全力之帮助。时隔数日，不断努力，经请示集团总部及院区领导，一致同意并批示，给予贫困救援，助力贫苦学子梦想腾飞，彰显爱眼责任担当与使命不负的伟大格局和坦荡胸怀，我们的初衷是尽管善良，不计得失，但行好事，莫问前程，正如温同学一样，默默的努力然后悄悄绽放。我们的目的是在这一家人，这两个孩子身上汲取人生的力量，他们有着普通人所缺少的一颗强大的心脏，不仅仅是现在的我们和孩子们崇尚的对象，更是我们和孩子们努力学习的榜样！通过事件的过程和人物事实，让我们的心灵震撼，并得以洗礼，荡涤思想并进一步升华灵魂。使我深深感受到了人间真情与冷暖，爱眼是有爱的企业，是有责任担当与使命不负的企业，爱眼人爱心满满贯始终，屈光人善意盈盈一水间。